人类为啥要打哈欠?打哈欠为啥会传染?

客家联盟 05-23



和罗伯特·普罗文(Robert Provine)聊到一半,我身体的深处涌上来一股非常强烈的冲动。我越是试图压制,它越是发展壮大,直到控制了我的整个身心。到最后,我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我怎么才能不打哈欠?

普罗文告诉我这是人们跟他讲话时经常会发生的事情。有时候在做报告的过程中,他会发现大多数听众都在大嘴怒张、扁桃摇曳。好在作为马里兰大学巴尔的摩分校的心理学家以及《奇妙的行为:哈欠、笑、打嗝及其他》(Curious Behavior: Yawning, Laughing, Hiccupping, and Beyond)一书的作者,他并不认为受到了冒犯。“那会把讲演变得非常有效果。”他说,“你讲着讲着,听众就开始打哈欠。然后你就可以让听众拿哈欠做实验——比如闭着嘴唇,或者咬着牙吸气,或者尝试捏着鼻子打哈欠。”

普罗文正是通过这样的实验来努力探索一个困扰了我们几千年的谜题:我们为什么打哈欠?我们都知道疲倦、无聊,或者看到其他人打哈欠会带来几乎无法遏止的冲动——但是这种行为对身体到底有什么作用呢?上世纪80年代晚期,普罗文刚开始研究所谓“娱乐学”(chasmology,一个源自希腊语“娱乐”的词)时,曾经这样写道:“哈欠一个恼人的特点是,虽然普通,我们却知之甚少。”差不多30年过去了,我们或许快要找到一个答案了。不过这个答案把研究领域划成了两派。

一种尚有争议的说法是,接近2,500年前的希腊医师希波克拉底(Hippocrates)是第一个研究哈欠的人。他认为哈欠有助于排出毒气,尤其是发热的时候。“就像水开的时候大量蒸汽从锅里跑出来,体温升高时,体内聚集的气体会猛烈地从口中排出。”他写道。这一想法的不同演绎一直延续到19世纪。当时科学家们提出哈欠是对呼吸的辅助——将大量的氧气充入血液,同时驱走二氧化碳。如果这是真的,你应该会看到随着空气中氧气和二氧化碳浓度的变化,人们打哈欠的频率也或高或低。然而当普罗文要求志愿者呼吸不同成分的气体时,他并未观察到这种变化。

很多理论关注的是哈欠奇特的传染性——我在与普罗文交谈时对这个事实感受颇深。“大约50%的人会在看到别人打哈欠时以哈欠回应。”他说,“它的传染性强大到任何与之相关的事物都会触发……看到或听到别人打哈欠,甚至读到关于哈欠的文字。”由于这个原因,一些研究者疑心哈欠是不是某种原始的沟通形式——如果是的话,它传达的信息又是什么呢?我们打哈欠的时候通常感觉到疲倦,所以一种想法是哈欠有助于大家把生物钟都调整到同一节律上。“在我看来,哈欠最有可能的信号功能是帮助同步一个社会团体的行为——让所有人大体上在同一时间睡觉。”瑞士伯恩大学的克里斯蒂安·赫斯(Christian Hess)说。拥有了共同的时间表,团体就可以在整个白天以更高的效率协同工作。

然而我们在经受压力时也会打哈欠:奥运会的运动员在赛前往往会那么做,而音乐家有时也在演奏会之前向那种冲动屈服。因此包括普罗文在内的一些研究者相信,这种热烈的运动或许有个更加寻常的作用:重启脑——你困倦的时候让你警醒,或者你分神的时候让你精力集中。通过在群体内传播,传染性的哈欠能够帮助所有人达到一样的注意力水平,让他们对威胁更加警惕。这其中的机制多少有些模糊,不过法国研究者奥里维耶·瓦卢辛斯基(Olivier Walusinski)提出哈欠可能会促使脑脊液在脑周围流通,引发神经活动的变化。

有那么多互相竞争甚至矛盾的想法,一个有关哈欠的大一统理论看来是远在天边了。不过在最近几年,人们发现了一种内在的机制,或许有潜力一股脑平息掉所有这些明显相悖的理论。如今在奥尼昂塔市纽约州立大学的安德鲁·盖勒普(Andrew Gallup)在读本科时最先琢磨出了这个想法,当时他意识到哈欠可能会有助于给脑降温,防止其过热。下颚的剧烈运动驱使血液在颅骨中流动,他提出,促进多余热量的排出,同时深呼吸把冷空气引入窦腔和通入脑的颈动脉周围。另外,猛烈的运动可以屈伸窦管粘膜——煽动一股和风流过腔管,而这股风应该会造成粘液的蒸发,像空调一样给脑袋降温。

最明显的测试方法是,看看在不同温度下人们打哈欠的可能性有无区别。在通常条件下,盖勒普发现大约48%的人有打哈欠的冲动,但是当他要求他们冷敷前额时,仅有9%的人打哈欠。通过鼻孔呼吸也能够冷却脑,而效果甚至更佳,将研究对象的哈欠冲动彻底抑制了——这或许为每一位在无聊谈话中面临尴尬的人提供了一个方便的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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